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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5.2]武汉市城市概况

来源:主页 发布时间:2017-09-11 09:52

   历史人文

  据考古资料证实,早在五、六千年以前的新石器时代,武汉就有原始先民再次劳作,繁衍生息。如果从具有“早期城市形态”的盘龙城算起,可以说武汉城市的发展,已经历了三千多年。然而,直至三国两晋南北朝,现今武汉市区和郊区先后存在的“城”,无论是见诸记载,还是仍有遗迹可寻的,都不过是以军事功能为主的城堡,人口数量不多,居民成份单一,城池规模狭小,大多尚未定型。从隋唐开始,武昌、汉阳双城对立分治格局的确立,复合型、多元化的城市才真正形成。虽说武汉城市的形成,与中国大多数城市一样,受封建政治的主导,亦即因封建统治者出于控制一方土地,集聚财富,搜括人口的需要而设置一级地方行政管理机构,导致城的兴筑,进而衍化出城市,但由于其特殊地理环境因素,使它又有别于其他大多数城市,从一开始出现,便成为商业贸易的口岸。经济功能远胜于政治、军事功能而居于主要地位。其政治、军事地位,往往因战乱而突现,天下一统时,则随天下承平而减退。及至近代,张之洞、孙中山所看重的武汉,也是其通衢之利。孙中山在他的《建国方略》和《实业计划》中就称武汉是“中国最重要之商业中心”、“中国本部铁路系统中心”、“实吾人沟通大洋计划之顶水点”。

  武汉城市的兴起与生长有诸多因素,除前述之政治因素外,更重要的是其区位优势和地理环境。而后形成的人口成分、经济结构,乃至民风民俗、城市文化,均与之有着密切的关系。

  一、自然造化的滨水江域

  首先是得天独厚九省通衢的区位优势,得水独中的地理环境,为武汉城市的形成提供了先天条件。秦汉以前的武汉城市,除盘龙城外,既乏文献记载,又缺实物资料。东汉末年以后,处于江汉交会之处的武汉,成为兵家必争之地。三国纷争时,魏、蜀、吴割据政权,为争夺这一门户,先后在此厮杀、征伐,设州立郡,得荆州必先得江夏,取健康必先取江夏。至唐代,处于长江中游地区的武汉,水陆交通发达,汉、湘、赣三大水系使湖北、湖南、江西三大区各自为单位,又以长江为中心横轴,北以汉江,南以湘、赣为纵轴,将三大区融会贯通,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交通结构。相对于全国,本区位于东西南北交通枢纽,长江横贯东西,连接巴蜀与江淮两大经济区域,正所谓“蜀麻吴盐自古通,万斛之舟行如风”。唐代中期安史之乱时,造成运河漕路阻绝,唐王朝所仰赖的江南贡赋,不得不依靠长江航运,先至鄂州(今武昌),然后溯汉江而上,经襄阳再转输长安。当时江淮租赋,大部分自鄂州运抵长安。正因为江汉漕运线地位的重要,使鄂州刺史一职“尤难其选”。据文献记载,曾“诏择文武全才以镇夏口”,还一度以鄂州刺史“总东南贡赋”。而自湖南、四川前往扬州的船舶,也必以鄂州为中顿码头。李白《赠江夏韦太守》诗中“万舸此中来,连帆过扬州”所描绘的情景,正在于此。战乱结束,武汉虽失却往日军事上的雄姿,但农业、手工业和商业方面仍然有所发展,到中唐以后,它的“当荆吴江汉之要冲”的交通优势,迅速表现为商业优势。一方面,因为中唐后商品经济的活跃,促进了长江、汉江的航运业,另一方面,江汉漕运线的升重,提高了它的地位。大江上下汇聚汉水口的北上船舶,更使武汉船埠呈现出异常的繁剧。当时有人称鄂州“闾阎皆土著之安,货币有山积之富”,李白在其诗《江夏行》中说“大江横抱武昌斜,鹦鹉洲前户万家”,还有诗称“居商杂徒偏富庶,地多词客自风流”,足见中唐以后的武汉已成为一个繁庶的新兴的商业都会。宋元明清各代,武汉城市的逐步繁荣,迄于近代列强辟汉口为通商口岸,以至于张之洞在武汉兴办近代工业,推行洋务运动,都是基于武汉区位上的优势和水陆交通枢纽的作用。

  其次是武汉周边地区物产丰富,使得城市供养无匮乏之虞。武汉的西边是江汉平原,粮棉充足。四周为江河湖泊环绕,鱼、蛤、虾、蟹取之不竭。饭稻羹鱼是这里居民数千年来的生养方式,即便是生产力低下的时代,也无饥馑之患。东南边的大冶、江西一带,自古就盛产铜、铁、煤等矿产品。20世纪80年代初,在武汉江夏区梁子湖、斧头湖沿岸发现了上百座宋元时期的陶瓷窑址群,也足见当时陶瓷制造业的发达,城市人口相对集中,虽说古时的城市人口不多,但同样需要大量的物资供给。武汉周边地区的物产,加之商业、航运业的支撑,使它得以不断生长和繁荣。

  其三,武汉的城市布局独具一格,武昌、汉阳、汉口鼎足而立。造成这种格局的原因有二,一是因为武昌、汉阳在古时被分别作为历代王朝州、府、郡、县的治城,互不统属,始终未形成一个整体。汉口成陆较晚,设县、市更是近代之事,先为汉阳府所辖,后来汉口市又辖汉阳县,三镇真正统一建制,不过50多年。二是更为重要的还是江汉阻隔,二水三分。武昌、汉阳建城较早,汉口则是明代成化年间汉水改道,淤起一片土地后,因泊船的方便而渐次扩展为口岸埠镇。然后却得水之利后来居上,明末清初即成为全国四大名镇之一。1858年《天津条约》签订时,更为外人所看重,强辟为通商口岸。张之洞督鄂时,修通卢汉铁路,使其交通枢纽地位更加提升,一跃而为仅次于上海的全国第二大商业中心。

  二、多元共生的文化古城

  首先从城市人口的成分看,本籍人少,客籍居多,是一个重要特征。这一特征汉口尤其突出。究其原因,一是武汉市区原为河网地带,四周环水,陆少水多,人口原本稀少。二是古时战争频仍,流民迁徙次数频繁。三是城市兴起后,工商业发展吸引了大量农民进入城市。四是与商业贸易和工业发展相联,外省区人口不断涌入。在许多文献上,这种人口成分的记载都不乏其间。如范锴的《汉口丛谈》中对汉口就有这样的描述:“汉口街道宽平,尽铺磐石,五方杂处,客旅居多,词云:石镇街道土填坡,八马头临一带河,瓦屋竹楼千万户,本乡人少异乡多。”从地籍上看,以汉口为例,一是附近天门、沔阳、潜江、汉川等地的难民和黄陂、孝感的农民、小商小贩、小手工业者;二是外省来汉从事商业贸易活动的人士,江苏、浙江、江西、安徽、山西、陕西等省尤多。清代前期,来汉经商的几乎遍及全国各省。《夏口县志》记载,1840年以前,汉口商业会馆、公所约38个,其中本地人所建的2个,以行业划分,未载地域者8个,其余皆为外地商人所建;三是外国商民,据清末日本驻汉总领事水野幸吉1905年调查统计,外商在汉口创办的公司、洋行、商店等共有124家,总计人数2142人。另据统计,至1911年,汉口各公司增至125家,人数达2862人,这还不包括外国在汉从事政治、外交、军事、宗教等活动的人数。这一特征,从地名上也显而易见,如麻阳街、沔阳街、黄陂街、天门墩、药帮巷等等。在人口构成上,也是商人,或与商业活动有关的人口居多。如唐代的鄂州(今武昌),就有“士民工商,联樯如云”的记载见于文献。唐代诗人罗隐有诗描绘汉阳的盛景,称“汉阳渡口兰为舟,汉阳城下多酒楼”。宋代人范成大在其《吴船录》中,对武昌也有类似描绘,文称“沿江数万家,